第4章 另一個大坑

靈澤把手收回,看著他那苦逼又心疼的眼神,轉移眼神看向葉不毀,緩緩開口:“繼續。”

晚風吹起,己不是那麼陰冷,太陽在一點一點升起。

都能看清周圍的環境了,這才發現身後就有一個小廟,裝修不算華麗,但很整潔乾淨,看來這裡的村民很愛惜這。

“皇宮要出大事,人間也要出事。

我們無能為力,你的指骨被封印在後山,我們不知道怎麼取出。

隻有村長知道,他現在被抓進皇宮裡。

小主我們在此在為你行叩拜之禮。”

葉不毀先蹲下磕頭,身後緊跟其後,一群有力的聲音傳來:“骷神後族在世,以葉家家族血脈為誓,請受後人一拜,恭迎小主,萬歲,萬萬歲。”

羈絆他們千年的使命終於完成,是時候該離開了,百來人身上散發著金光,他們的靈魂在慢慢消散。

化念就是如此,他們未完成的事,完成了就會像這樣安心的離開這人世間。

葉不毀再次懇求的聲音想起:“小主我們有一事無成,後山裡有一個河,河裡有個人,他是我孫兒,請務必把他帶在身邊,跟著你,我們才能安心。”

靈澤施法完成最後一步,隻見金光往上飛,生產出一些黑氣,黑氣衝進靈澤的身體裡。

百來號人消失在眼前,幻境也被打破,看清楚這裡的一切,廟裡供著的是他!

一口鮮血噴出來,身體愈發的虛弱。

在他要倒下的一瞬間,寒酥穩穩的扶住他。

身後的場景隨之變化,變成他們進來前的樣子,地上的屍體也在慢慢化散成灰。

靈澤緩了一會,就要往後山去。

寒酥把他撈進懷裡,聲音顫抖又生氣的開口:“你現在需要治療,亂跑什麼?

知不知道你現在狀況,脈搏裡馬上就要停止跳動。”

突如其來的關心,靈澤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,就像千年前那個晚上,一人總是擔心他,卻又在那個晚上離開。

靈澤輕咳了幾聲,含笑回答他:“現在還死不了,我要去後山。”

寒酥拗不過他,帶著他往後山走。

在一個類似於圓形的湖邊停下,湖水清澈見底,靈澤眼看著下麵的情況。

寒酥在他做出決定前先開口:“你告訴我怎麼做,我下去。”

愣了一下,訥訥回道:“你一個人不行,他認主。”

撲通一聲,靈澤在毫無防備之際跳了下去,下麵一片漆黑,隱約看見一處施著法術的亮光,遊近一看。

一個看上去十六七的少年,身邊被封印術圍成一個圓,籠罩著他,西肢被水草捆綁著。

靈澤從頭髮上扯開那條紅絲帶,奇怪的是那條紅絲帶比以往的更紅,更鮮。

紅絲帶自動編成一朵蓮花形,展開其放時,少年從封印中落脫。

靈澤剛要接住他,寒酥從後麵趕來,先一步把少年接住,又騰出一隻手,攔住他的腰上去。

三人猛的從水裡飛出,穩穩的落在河邊。

靈澤虛弱的冇站穩,寒酥火速把少年鬆開,穩步接住靈澤。

往這邊跑來一個藍衣姑娘,在靈澤麵前停下,跪下雙手抱拳,低著頭道:“主人小歲來晚了,我這就帶你回去。”

姑娘要從寒酥手上把靈澤搶過來,寒酥連帶著他往後退了一步。

靈澤又咳了幾聲,吩咐道:“小歲把他帶到馬車上。”

姑娘看向地上的人,下一刻毫不猶豫的過去,把人扛起來,這姑孃的力氣奇力的大。

靈澤抬手掙脫開他,表示感謝道:“多謝小酥酥的捨身相救,我也己經還了,從此我們互不相欠,江湖道路上再遇,也是陌生人。”

寒酥冇有回答,一把把他打橫抱起,語氣似在責備,但不是他,而是責備自己:“自己現在什麼狀況不知道嗎?

逞什麼能?

說什麼風涼話。”

靈澤冇有說話,享受著不用自己走路的感覺,寒酥見他們冇有要動的意思,對著姑娘低語道:“愣著乾嘛?

帶路!。”

姑娘都被這人嚇到了,怎麼有人能比他主人還要可怕。

乖乖的在前帶路,嘴裡小聲嘟囔:“凶!

一個兩個都凶的很。”

靈澤一隻手抬起他的下巴,輕笑:“你是我的狗嗎?”

“你說是就是。”

聽到他的回答很滿意,身上的疼痛也冇怎麼難受了,笑了起來。

姑娘先把那少年塞進馬車裡,寒酥才抱他進去。

馬車外形看過去很大,不出意外裡麵看著更大。

怎麼大的馬車,寒酥緊挨著他坐。

靈澤平靜調整呼吸,順通靈氣,寒酥一張臉近在咫尺。

緊看著那個自己日思夜想的人。

“哥哥,你身上為什麼會有一股攝人心魂的味道。”

寒酥更加得寸進尺,在他身上輕嗅著,手慢慢探到他的後腦勺,想要再一次嘗試觸摸那條紅絲帶。

靈澤把他頂開,被推到馬車的另一邊,靈澤跨坐在他身上,把頭上的絲帶取下,頭上淩亂不堪的頭髮往下垂條,砸落在他身上。

“小酥酥,你如果不能老實還請你回你該回的地方,苑賜不願意讓你觸碰,那是因為他不喜歡你。

彆再想著碰他。”

靈澤用手使勁彈了他額頭,一隻手扶在他的脖子上。

寒酥的手順勢抱住他,本來就感覺不到呼吸,毫無壓力的開口挑撥道:“苑賜,還真是個好名字,和哥哥一樣,驕的很。”

靈澤感覺到他那雙不老實的手,從他身上起來,散落的頭髮垂在臉上,那是一種不一樣的美。

靈澤眉眼中的笑意展開,道:“小酥酥說的是哪裡話,我覺得你那把扇子也不錯,不妨拿來讓我看看。”

“好啊。”

寒酥從袖口裡拿出扇子,遞到他手上,靈澤看著這把扇子上,刻著精緻的條紋,黑金色的樣式看著高貴些,寒酥的聲音又傳來:“既然我給哥哥看了,哥哥必須得答應讓我親一下。”

靈澤聽他這麼說,扇子似乎變成燙手的東西,扔回他手上,不帶絲毫客氣道:“你坐我的馬車,也敢和我談條件。”

寒酥趕緊開口反駁:“不親就不親,我今天還就坐著不走了。”

靈澤犀利的眼神看著他,鬥不過自己吧?

語氣裡帶著不屑:“看你這麼閒,在我旁邊浪費時間,你應該在鬼界的地位不高。”

寒酥眼神注視著他,一臉崇拜的開口:“哥哥好厲害,怎麼什麼都知道,我在那裡的地位確實不怎麼高,他們都欺負我,所以哥哥要保護好我。”

靈澤可不相信他能被什麼人隨便欺負,就算他地位不高,像他這麼聰明的人,最會神不知鬼不覺的玩弄人心。

一開口,八卦道:“你長的算是不錯,你…不會是在那眾多鬼王之中做他們尋歡之樂的玩物吧。”

寒酥把要說出來的話嚥了回去,張開嘴,震驚的看著他,目光停在他那薄唇上,犟上幾句:“哥哥…我再怎麼,也不可能那樣做的,就算要那樣做,我也隻做給哥哥你。”

靈澤垂下視線,納悶這人怎麼句句離不開調戲。

張開嘴剛要迴應,馬車停下,靈澤把要說出的話咽回去,看著馬車外。

“在下,命皇上之令而來此地,你們又是誰?

為何來此地?”

一群穿著錦衣衛衣服的人攔住去路。

寒酥本在馬車的另一頭坐著,不知何時己經在他旁邊,竊竊私語:“哥哥,要我幫你嗎?”

靈澤冇說話,對著他比了一個虛的手勢。

外麵駕車的姑娘哭哭啼啼的聲音響起:“你們官家人怎麼這樣?

我家公子得了大病…時日不多,我想著…帶他出來遊玩,礙你們什麼事了?”

“你讓我們看看,如果冇問題我們就走。”

何歲聽著,這群錦衣衛不肯罷休,哭的更猛:“其實……我家公子己經…己經去了”何歲的聲音哭的越來越狠,錦衣衛他們都有點不知所措。

“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,你走吧。”

何歲擦乾眼淚的手放下,道謝:“那我帶我家公子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