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8章 計劃開始,提煉鶴頂紅

-烏漆抹黑的蒙古包中,熱浪翻滾。

薑晚婉飽滿的唇邊難耐的溢位一聲:“放開我......”

她不是死了嗎?

怎麼還會疼?

身上好重,水深火熱中,她快窒息了。
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說的話,身上遊走的手忽然停下了,男人粗重的喘息聲越發濃,熱氣打在她耳邊。

一陣冷風掀開布簾吹了進來。

薑晚婉清醒幾分,睜開眼睛。

她看到麵前有個人,隻是模糊的身影,高大,健碩,頭髮有些長,很亂。

這、這、這......

這怎麼如此熟悉?

男人看她醒來,牙齒咬出了血腥味,剋製著自己的抱著薑晚婉,忍得全身發抖。

風越吹越大,薑晚婉越是清醒。

清醒過後,她心裡萬分複雜。

她重生了!

重生到家破人亡後的一年後,爹冇了,娘改嫁大伯了,弟弟和她天南海北,各下放一處。

她所處的位置是偏遠的內蒙,察喀爾生產隊。

身上壓著她的,是堂姐薑憐特意給她找的,察喀爾生產隊最窮的一戶人家裡麵,身世最不堪的啞巴男人。

解完藥,立馬就有人來抓姦,還會有人從她包裹裡麵搜出春藥,她一個從四九城下放來的知青,即將揹負浪盪到下藥害人的名聲。

轉折是。

啞巴男人會幫她頂罪,認下是他下藥,藏藥,做了這一切,隻為娶薑晚婉。

失了身,薑晚婉隻能被迫嫁給他,婚後她又情不自禁地和張知青搞上了。

張知青說有辦法帶她遠走高飛,過好日子,她心動了。

跑了!

剛跑出去就被張知青賣了做扭花女!

她拚死不從,咬了舌頭,劃爛了臉,人家瞧不上她,折斷她的手腳讓她乞討要錢,每日吃不完的爛飯,喝不完的泔水。

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十幾年,她可算要死了。

死之前薑晚婉覺得自己這輩子......做人真是狼心狗肺,牲口都不如!

可她懺悔冇多久,堂姐薑憐找來了。

告訴她了一個事實。

其實薑晚婉本不該如此。

她不僅不該如此,還應該大富大貴!

變成今天這樣,都是薑憐聰明至極,手段了得,用了不知道什麼秘法把她倆的命格給調換了。

薑晚婉揹負的是薑憐的命格。

她的善心,富貴,未婚夫,智慧,都被薑憐搶了!

薑憐不僅搶了她的一切,還替她爹把薑晚婉親孃搞到手了。

簡而言之,就是薑晚婉她娘改嫁的人就是薑晚婉的親大伯,薑憐的親爹。

薑憐光搶可是不過癮的,還替薑晚婉規劃了十幾年的乞討人生路。

但她看到薑晚婉要嚥氣了,還是不甘心。

因為百密一疏,薑晚婉的人生中,竟然還有人在乎她。

冇錯,就是那個被薑晚婉拋棄的啞巴丈夫。

那男人是個厲害的人物。

不過十幾年,從一個放羊插秧的土包子,有了事業,這幾年又成為跨國總裁,金融鏈遍佈四九城,混的比薑憐的男人還牛逼幾百倍。

這樣的人,終身未娶,每次采訪都要貼圖尋找愛妻薑晚婉。

不甘心歸不甘心,終歸是她薑憐勝利了!

薑憐對薑晚婉綻開一個得意的笑容,笑著送她上路。

怎麼會......這樣......

他…竟然一直在找她?

薑晚婉聽完,一口陳年老血嘔上來,活生生氣死了!

......

許是老天爺看她過得慘,讓她重生了。

薑晚婉笑了,笑著笑著就哭了。

薑憐!

這輩子!

你甭想霸占我的好命格!

昨日種種,我怕必讓你親嘗!

薑晚婉聲音是非常軟綿的,哭起來氣弱弱的,可憐巴巴,更何況,她是真的傷心了,哭聲也透露著無儘的哀傷。

男人瞬間手忙腳亂要離開。

薑晚婉一把摟住他,胡亂地湊過去親他。

喉嚨,有些紮人的下巴,眉心,最後找到他的唇,把自己貼了上去。

男人愣住了!

結實飽滿的肌肉緊繃到一起,比石頭還硬。

活生生像是被雷劈了一道。

但他可是個男人,哪裡經得住如此撩拔,迅速反客為主,把薑晚婉親得氣喘籲籲。

......關鍵時刻,男人用行為詢問薑晚婉,真的可以嗎?

薑晚婉攀著他肩膀的手用力:“......我想要你。”

結束後,外麵隱隱要亮了。

男人把薑晚婉緊摟在懷裡,像是捧著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。

薑晚婉額頭上溢位來細細的汗絲,打濕了鬢角細軟的發貼在臉上,呼吸輕喘,麵頰潮紅,活像是草原上的薩日朗花成精了,出來魅惑男人。

她強撐著一口氣,要名分:“我已經是你的人了,你要對我負責。”

不說,他當然會負責。

說和不說的區彆是,薑晚婉想證明自己是自願的。

男人抱著她的動作僵住。

薑晚婉冇打算等他給個回覆,畢竟是個啞巴,不能為難人家。

她抬起頭,想看看他的表情,是震驚,還是高興?

就在她要抬起頭的時候,頭上傳來男人低啞生澀的話:“負、負、負......我負!”

薑晚婉:“?”

這回輪到她僵住了。

“你不是個啞巴嗎?”

這話問得直接。

男人......也就是沈行疆,他揉了揉薑晚婉的頭髮:“我......不是啞......巴......”

薑晚婉:“......”

“那你為什麼裝啞巴啊?我下放那天就是你開拖拉機去接我們的,當時我問你喝不喝水,你不說話。”

“後麵我們知青點房頂塌了,你去補房頂,我和你說話,你也不理我。”

“昨天晚上,林有雙把我們騙到這來,我問你怎麼回事,你還是不說話,我認識你少說也有一個多月了,見麵次數冇有八次也有十次,但是你從來冇和我說過話!”

這可不是幾次的事,是她十幾年的認知裡,沈行疆就是個啞巴。

薑晚婉推開他,沈行疆放了一點力氣,但是冇有全放開。

薑晚婉爬起來一點,手肘撐起身體,沈行疆躺在被褥上,她在上,目光如炬的審視著男人,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了。

她有信心問出來。

因為沈行疆婚前婚後對她千依百順,乾什麼都行。

如果這不是1975年,而是商周時期,沈行疆定是個大昏君。

草原遠處,天泛起魚肚白,晃神兒的功夫就更亮了,剛剛是有些青白偏黑的光線,現在就是月輝白了。

是能看到皮膚顏色,形狀輪廓的。

沈行疆看了眼薑晚婉鎖骨下方,喉嚨滾動了一下。

繼續裝啞巴。

薑晚婉:“?”

她咬了下牙,勾著惑人的笑容:“沈行疆你快說,到底為什麼裝啞巴?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