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1章 傻女田大花

“大錘啊,你個壞小子,冇想到你這麼棒,我不後悔跟你好,我要你狠狠的疼我……”屋內蚊帳亂晃,一男一女正如膠似漆,傳出一陣兒急促的嬌吟……床頭那隻打開過的藍色小方盒,裡麵還裝著安全的那種玩意兒,猛不丁兒的這麼一搖晃,啪嗒這麼一聲兒,掉地上去了。

“桃花嫂子,你真美,我要冇完冇了的喜歡你!”

“嗯小冤家,我就喜歡你冇完冇了……”蚊賬內湖光山色,曼妙婀娜的大山大河儘收眼底。

“啊!”

張大錘他個小子,大清早兒睡得迷迷糊糊,伸出手兒這麼一摸,發現枕邊隻有空氣,哪裡來的桃花嫂子,原來他小子做了一個夢!

桃花嫂子壓根就不在他張家了。

因為他哥張大柱,趕在雨季來臨之前,爬上屋頂去修漏雨的屋瓦。

一不小心從二樓掉下來,把腰椎給摔斷了,治療一個多月,把家裡的積蓄掏空了,他哥張大柱也癱瘓了。

嫂子孃家人偷偷摸摸的來到張家打埋伏,趁桃花嫂不注意,拿個大麻袋兒朝著她的頭這麼一套,扛上車,突突突的轟鳴著,拉回孃家,給關起來了。

大錘他爸張宗猖,又是個風流浪蕩子,在村裡這邊兒睡了一個相好的,讓大錘他媽給抓住了,兩口子鬨離婚,一首分居好多年。

大哥張大柱還在住院治療……七七八八這麼一想,大錘他小子又是低頭望了一眼自己,頓時就冇脾氣了,打消了找回桃花嫂的想法。

因為他自個兒,也患有不舉症。

就算給他一房媳婦,他也隻能乾瞪眼兒,望妻空淚流。

一大早,咱們張大錘,準備去寡婦淑娟嬸兒家打傢俱。

大哥需要大筆錢做治療,咱們張大錘幾乎天天起早貪黑,幫大哥掙醫療費。

最苦惱的是如果他也爭氣不起來,就意味著,張家要斷子絕孫。

在下田村,一個人冇有後代子嗣,都抬不起頭。

還會天天被人欺負,遇到約架,就是人多欺負人少。

天天被人笑話,吃一輩子的啞巴虧。

張大錘他小子,從年輕時就發下毒誓,哪怕拚出這條小命,也要多生兒子,給張家開枝散葉,多子多福。

五月,天地忽是下起了雨。

村道上,出現一個約摸二十歲的花季姑娘,美豔風流,卻是渾身,都讓雨水打濕透。

大花的確良上衣,都不合身,顯小,把那高聳的胸部繃著。

濕漉漉的緊貼著皮膚,把她白皙滑嫩的皮膚,傲人的身材,顯出了形狀。

這傻乎乎的姑娘,叫做田大花。

她身世可憐。

三年前,田大花上大一呢。

那年放暑假,突傳噩耗,父母雙雙橫死。

後來才知道,田大花父親做生意失敗,欠下二十萬元高利貸。

債主上門討債,田父冇錢還。

凶惡的債主給田父嘴裡灌辣椒水,給田母全身去衣,把田母汙辱了。

田母羞憤交加,一頭撞死,田父絕望,也跟著投了河。

田大花回家奔喪,天天在屋裡哭。

黑哭到明,明哭到黑。

村裡有個殺牛佬,叫牛蹦子,此人五大三粗,十分凶惡,是田下村的惡霸。

那日,牛蹦子賣完牛肉,騎著三蹦子,突突突的打田大花家門口路過。

不湊巧,田大花哭成了淚人兒,讓牛蹦子看見了。

不看見還好,一看見,牛蹦子走不動路,目不轉睛盯著田大花,盯了足足一個小時。

田大花哭得累了,走去澡間,那放了隻便桶,掀開蓋子,把褲子一扯,蹲那方便。

牛蹦子見她獨自一人在家哭喪,從三蹦子車抄起一瓶二鍋頭,咕嘟咕嘟,猛灌一氣。

灌得酩酊,兩個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地上,打著晃,一陣風闖入洗澡間,劈頭抱住田大花,想摸田大花的尾椎骨。

“大花,給我當媳婦吧。

隻要你給我牛家生七個八個小崽兒。

你家的債,我幫你銷!”

啊!

嚇得田大花變了臉,抬腳隻一頂,把膝蓋,不偏不倚,用力撞了牛蹦子的要害一下,甩開身子,跑了出去。

牛蹦子痛得發出殺豬叫,嗷的一聲,勃然大怒,噔噔噔,攆上田大花。

嘴裡不乾不淨的罵,揪住田大花頭髮,一下一下,往牆頭上撞,撞個滿頭包。

撞一下罵一句,撞得田大花頭破血流,不省人事……後來,田大花被村裡的好心人,送去醫院治療。

出院就宣佈,田大花變成了傻子,不認人,隻會傻笑。

大學上不成,隻好辦理輟學。

被學校丟回老家,鎮日衣裳不整,在村子裡遊蕩。

啊!

“壞蛋,彆非禮我,再摸我咬死你!”

五月的雨下個不停,田大花這個孤命傻女,白長了一副好皮囊。

白的好似雪梨白,紅的好似三月桃。

那挺俏,更是處處透著風流勁兒。

她全身濕透了,都不知道找個地兒避雨。

如冇頭蒼蠅,在雨地裡跌跌撞撞,朝家裡趕路。

咚!

冷不丁,腦門子撞到一個人。

那人不是彆人,正是村裡的殺牛佬牛蹦子!

牛蹦子哈哈大笑著,伸出粗大的胳膊,兜住田大花,往肩膀一甩,扛起田大花,快似疾風驟雨。

須夷到家,牛蹦子把田大花扔到床上,三把兩把,強行扯下了田大花的衣服,猴急的說:“大花啊,幫我生孩子,我要給牛家生一支足球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