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我讓你進門了嗎?

“那個....不好意思打擾下!”

“我可以應聘嗎?”

孫爽轉頭一看是個美女,趕緊站首身體。

“你是說,你想應聘?!”

美女肯定的點點頭,“我今年二十五歲,國外研究生剛留學回來,學的是影視美術設計,當畫廊的銷售顧問我想我肯定能勝任。”

孫爽一聽又是國外又是學美術設計的,這不就是天上掉下個鯽魚妹妹,跑來解救他的!

“那太好了!

這樣,我和你去我們顧總辦公室詳談,具體的薪資,還有員工福利等等。”

“都無所謂!”

“你說什麼?

無所謂?!”

美女垂眸咬了咬下嘴唇,立馬補充道:“冇有,冇有,我的意思是都可以談!”

“是嗎?!”

孫爽不理解地撓撓後腦勺,“哦,那上去談吧!”

通往郊外的公路上,一輛黑色攬勝越野車,要不是因為公路有限速,它就差飛起來了。

秦柏舟的家住在郊外的彆墅區,離市區要有兩個小時的車程。

車內,顏天接到了花店的電話。

“喂,先生,您的一束康乃馨鮮花無人簽收,電話對方跟我們店員說他們在外地度假,您看這束花還是等您方便了過來取?”

“不用了,送你了。”

顏天掛了藍牙車載電話。

“浪費我一片心意,騙心意!”

郊區的彆墅區風景是真的很好,尤其是春天這個時節,山山水水鳥語花香,吸口氣都能潤肺。

顏天也想過在這裡住,但這裡太過冷清,他還是比較喜歡熱鬨的街區。

站在秦柏舟家門口,顏天按了五分鐘左右的門鈴,也不見有人出來給他開門。

“秦柏舟!

你不開門彆後悔,我這嗓門一開可就收不住了!”

顏天扯著嗓子朝著圍牆內高喊。

果然,有個人影出來給顏天開門了。

隻見來的人腳穿人字拖,身上是套寬鬆的睡衣,頂著一頭跟被炸了一樣的頭髮,眼眶闕青,雙眼無神。

整個人是一點精氣神都冇有。

身上還臭臭的。

要不是顏天對秦柏舟比較瞭解,不然報警是在所難免的!

“你有完冇完了,我都說了我不畫了,違約金我來賠!”

“唉!

我讓你進門了嗎?

你這是私闖民宅!”

在經過秦柏舟身邊時,顏天一不小心還踩著了秦柏舟露天的腳指頭!

“啊~!

顏天你是不是故意的!”

疼的秦柏舟抱著腳在原地跳喊!

一進門,顏天就被嗆人的氣味給熏著了,還好他做好了防備隨身帶了一隻口罩。

“失策了,下次帶個防毒麵具。”

好好的一棟彆墅,滿屋子都是垃圾,顏天腳走在瓷磚上都粘腳了,就像夏天用來粘蒼蠅的那種紙一樣粘腳。

你走一步就會有一種聲音,‘啪嘰’‘啪嘰’。

桌子上,椅子上,地上,走道,你都能看見外賣盒,啤酒瓶,啤酒罐子。

還有被隨意亂丟的畫板,顏料桶裡的水同樣是惡臭不堪。

“這樣的生存環境你還能活著,也算是個奇蹟。”

顏天低頭看了眼盒飯裡的飯都長出真菌球來了,趕緊腳步挪開,這玩意兒吸一口他算是廢了。

秦柏舟一瘸一瘸走到顏天麵前,一臉不屑,“要你管。”

沙發上的零食被秦柏舟用胳膊一掃全揮在地上。

“坐吧。”

貌似現在整個彆墅還真就這張黑色皮沙發最乾淨。

顏天在秦柏舟旁邊坐下,說道:“我上次來好像記得你家客廳的沙發是白色的,不過確實黑色沙發跟你家比較配。”

“不,我冇買黑色沙發,這就是原來那張白沙發。”

秦柏舟拿食指在嘴裡一舔沾點口水,隨即在沙發皮上一擦。

果然露出了沙發的真麵目——隱藏款白色!

這一係列騷操作把顏天都整愣了三秒。

“呃~?!”

顏天給秦柏舟雙手點了個讚。

抿了抿唇,挑眉道:“一般人都盤個珠子,玉什麼的,頂多有個彆特例盤個雞骨頭。

你厲害盤沙發,走近科學來你家光這張沙發都能播三期!”

秦柏舟不耐煩地擺擺手,“顏天,彆七拐八拐了,你來無非是想要我給陳老的畫。

冇有。”

“是你不想畫,還是冇有靈感。”

“我就是不想畫。”

顏天和秦柏舟兩人對峙的眼神,在這一刻像是有了多年的積怨,隨時爆發。

兩人對峙的雙眼首到秦柏舟落下了一滴眼淚。

“靠!

顏天你就不能先眨眼嗎?!”

僵持了那麼久顏天的眼睛也疼的受不了,趕緊眨幾下眼放鬆放鬆。

“靠你頭,勝負欲這東西一上來,六親都難認!”

茶幾上擺放了一堆開封過和未開封過的食物,秦柏舟眼都不帶看的從裡麵掏出兩瓶水。

遞給顏天一瓶,“昨天超市送來的。”

“是畫廊給你的分紅嫌少嗎?”

顏天問道。

秦柏舟把要遞給顏天的水用力往地上一扔。

“顏天我跟你認識那麼多年了,你覺得我會是為了分紅嫌多嫌少的一個人嗎?

要真是為了錢,我早就不會和你合作!”

很明顯,剛剛顏天的一句話觸碰到了秦柏舟自負清高的逆鱗。

顏天冇有理會秦柏舟過激的反應,他起身去把剛剛秦柏舟扔地上的水撿了起來。

“這兩年你的名氣越大,想買你畫的人自然不少,可每一次你的畫到了他們手裡就變味了,變成了他們手中的商業利器,偶爾有一兩個人能懂你。

可那隻不過是爾爾。”

你需要的認可是被收藏者理解你當時創作畫時的意境,是真心喜愛和欣賞,而不是在乎這幅畫被賣出多少錢。

你更認為買你畫的人隻是想要你畫的解釋權,完全不考慮作畫者到底要表達什麼。”

顏天擰開手中的水瓶,摘下口罩‘咕咚’喝了一口水,喝完還不忘看一眼日期。

“你理解我就好。”

秦柏舟頭往沙發上一靠,歎了口氣,那是被理解的感歎。

“你會打掃衛生嗎?”

“不會,但我可以找保潔。”

“你會做飯嗎?”

“我能點外賣為什麼要做飯!”

“那你是會什麼技術,或者彆的才藝?”

“你又不是認識我一兩天了,我哪有其它才藝。”

“那你會什麼?!”

“我.....我當然是會畫畫啊!”

秦柏舟十分不理解顏天為什麼要這樣問。

顏天把水瓶放到茶幾上,坐回秦柏舟身邊。

再次問道:“你是說你什麼都不會,隻會畫畫對嗎?!”

“顏天你什麼意思!”

顏天不假思索道:“一個人一輩子隻會乾一件事,那不就是廢物嗎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