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0章 男人的嘴和所謂的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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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0章

男人的嘴和所謂的命

早上,陳岩起床的時候,見沈落魚正半躺在沙發上。

“你可別告訴我,你昨晚一宿冇睡?”

陳岩走下樓來,狐疑的看著精神狀態明顯不怎麽好的沈落魚。

“誰說的?”

沈落魚死鴨子嘴硬的說道:“我睡得可好了!”

“那你這是什麽情況?”陳岩好笑的說道:“我在你這裏住了這麽些時間,可是從冇見你起得這麽早過。”

怕就是怕唄!

還死鴨子嘴硬乾什麽?

搞不好,她昨晚還做噩夢了。

沈落魚哼哧道:“我昨晚不是跟你說了麽?我今天有事。”

“真的假的?”陳岩狐疑的看著她。

“當然是真的!”

沈落魚輕哼一聲,不以為然的說道:“不就是殺人麽?你當我是那種膽小如鼠的女人?我走南闖北,什麽場麵冇見過?會被這種小場麵嚇到?”

“好吧!你厲害!”陳岩向她豎起大拇指,心中卻是一陣好笑。

沈落魚丟給陳岩一個白眼,起身道:“我出去了,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,你要是不出門的話,中午就不用計劃我的飯菜了。”

陳岩搖頭笑道:“我也要出門去辦點事。”

“那……一起?”沈落魚偏著腦袋問道。

陳岩剛要答應,但想想還是搖頭,“算了吧,咱們各走各的。”

雖然沈落魚嘴上說得什麽都不怕,但指不定在心裏怕著自己呢。

跟她一起,搞不好會讓她更害怕。

還是算了,給她點緩衝的時間。

“隨你吧,我先走了,這個給你。”沈落魚起身,將手裏的一把車鑰匙丟給陳岩。

然後,沈落魚故作輕鬆的向陳岩揮揮手,迅速走向車庫,開著一輛紅色的跑車離開。

看著迅速消失的車子,陳岩不由搖頭笑笑,“這女人,還是演戲的呢,這演技也太差了點,明明怕得要死,卻非要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……”

陳岩一邊說著,也跟著走向車庫。

半個小時後,沈落魚來到雁棲湖畔。

等她到的時候,一艘畫船已經在那裏等著了。

沈落魚輕車熟路的登上的畫船,不需多言,船家已經開著畫船向湖心駛去。

沈落魚走進畫船裏麵,秦闕早已等候多時。

“先吃飯吧。”

秦闕慵懶的靠在那裏,指著桌上的早餐,向沈落魚露出一個笑容。

“你還是那麽體貼。”

沈落魚笑笑,走到桌前坐下,剛剛嚐了一口,便皺起眉頭,自嘲的笑笑,“看樣子,我真的得把陳岩那混蛋趕走了!再讓這混蛋這麽養下去,我這嘴可就被養刁了。”

明明是自己熟悉的早餐,明明是以前經常的吃的。

但現在再吃起來,卻感覺不是那個味道了。

她知道,這早餐的味道冇有變,是自己的嘴被養刁了。

秦闕嘴角一翹,笑著問道:“你捨得?”

沈落魚微微一窒,搖頭笑笑,“別說,我還真是有點捨不得呢!這男人除了長得不怎麽帥外,我是怎麽看怎麽順眼,關鍵是,他這一手廚藝,那可真是要人命啊!”

秦闕微微一笑,“我認識你這麽多年,可還是第一次聽到你這麽誇一個男人。”

“是麽?”沈落魚莞爾道:“你不說,我都冇有發現呢。”

秦闕笑而不語,指了指桌上的早餐,示意她先吃早餐再說。

沈落魚點頭,硬著頭皮吃了幾口,發現越吃越不對味,索性懶得再吃了。

沈落魚起身,挨著秦闕坐下,看著秦闕那副慵懶的模樣,微笑道:“看你這樣子,你好像是不打算管這事啊?你這心未免也太大了點吧?”

“這又不是什麽大事。”

秦闕不以為然的說道:“隨他們折騰吧,等折騰完了,不就明白了麽?”

“我說的不是昨晚那事。”沈落魚搖頭道:“我是說,你爸的事!”

她早就知道秦闕不會管昨晚那事。

這種事情,無論是在秦闕還是在她看來,都不是什麽大事。

“我懶得管。”

秦闕依舊慵懶,漫不經心的說道:“年紀大了,身體有點毛病也正常,也好,讓老爺子先吃點苦頭,他纔會知道,區區秦家,根本算不得什麽!”

“可悠著點,別把你家老爺子折騰死了。”沈落魚嬌笑道。

“不會。”

秦闕抬眼看向沈落魚,笑吟吟的說道:“他要是真有個什麽三長兩短,不是還有你在麽?”

“你就使勁坑我吧!”

沈落魚丟給秦闕一個漂亮的白眼,“明明找陳岩就能解決的事情,你非得惦記著我。”

秦闕哈哈一笑,問道:“你覺得,我找陳岩有用?”

“我估計夠嗆。”

沈落魚搖頭笑道:“我昨晚就在你哥麵前小小的拆了一下他的台,他還跟我置氣呢。”

說起這事,沈落魚就不由好笑。

這混蛋,也太小氣了些。

多大的人了,還有些小孩子的脾氣。

“那不就結了。”秦闕聳聳肩,笑眯眯的說道:“我看那陳岩也是強驢一樣的人,我有跟他磨嘴皮子的時間,還不如指望你呢!”

“搞得你好像很瞭解他似的。”沈落魚訝然失笑。

“在你麵前,我可不敢說瞭解他。”

秦闕笑笑,一臉曖昧的看著沈落魚。

迎著秦闕的目光,沈落魚臉上頓時一紅,抬手就在秦闕的腦門上輕輕一敲,凶巴巴的瞪著他,“想什麽呢!老孃什麽樣的男人冇見過,是那種輕易動情的人嗎?你當我是瀾兒那傻丫頭呢!”

堂堂秦家三少,居然被沈落魚像訓小孩子一樣,訓得服服帖帖的。

要是有人看到眼前這一幕,一定會驚掉下巴。

說起瀾兒,秦闕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。

沉默一陣,秦闕突然幽幽的歎息一聲,有些茫然的看著沈落魚,“你說,我跟瀾兒,還能再見麵嗎?”

“會的!一定會的!”沈落魚篤定的說道。

秦闕勉強擠出一絲笑容,滿臉苦澀的說道:“七年了,我都快冇信心了。”

沈落魚拍拍秦闕的肩膀,歎息道:“造化弄人,或許,這都是命吧!”

秦闕抬眼看向外麵的天空,臉上重新露出笑容,“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最不可靠的兩樣東西是什麽嗎?”

“什麽?”

“男人的嘴和所謂的命!”

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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