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請寄腦~(看完結才還喲)友情提醒:過生日恰蛋糕時,有事冇事彆瞎許願,瞎許願時也千萬彆閉眼。
因為你不知道一睜眼,自己會變成什麼。
2024年4月17號。
綏江公寓樓。
燭光幽幽,一女子閉眼許願。
我要有錢錢,我要暴富富!
***夜色洶湧,寂寥無邊。
白綣西肢著地癱在地上,生無可戀。
我這一生如履薄冰……身為一個自小被拋棄的孤兒,努力上學賺錢,費勁巴拉才全款買了個窩,可剛剛在過生日時閉眼許了個願,就無了。
原因:(她)不明。
大概是,本命年犯太歲。
因為她睜眼就發現自己穿了。
穿了,又似乎冇完全穿。
因為她既冇穿成戀愛腦的侯府主母,上來就被綠茶妾室嚶嚶嚶指控和渣男誤解;也冇穿成倔強堅韌的丫鬟婢女,上來就讓王爺醬醬釀釀,釀釀醬醬後威脅再逃跑就打斷腿。
“汪嗷!
~”她——甚至連人都不是!
白綣喉嚨深處擠出一聲微弱的哀嚎,內心暴雨式哭泣。
穿成一條小狗就算了,為什麼纔剛穿來就又要死?
白綣被兩個太監壓著,其中一人正扒拉著她的嘴,準備喂她放了毒藥的水。
被白綣這麼一嚎,那太監嚇了一跳,水灑了一地。
“嚇死雜家了,小沙子,你倒是把它摁好了呀!
把這些狗都吵醒了,雜家跟你都得死。”
“王喜公公,這事要是讓皇上知道了……”小沙子是個小太監,對毒害狼犬一事戰戰兢兢,摁著白綣耳朵狗頭的力道卻絲毫冇減。
王喜瑟縮了一下,又狠狠白了他一眼。
“蠢貨!
你不說,我不說,皇上怎麼會知道?”
白綣有氣無力地動了動狗頭。
“嗷嗚……”還有她和周圍其他的狗子。
王喜踹了她一腳。
“你叫什麼叫?
有本事你給皇上說人話,指證我倆啊!”
“行了,小點聲,趕緊毒死它,回去給娘娘覆命。”
小沙子連忙摁好,讓王喜把摻了毒藥的水灌到了狼犬嘴裡。
白綣用舌頭死死抵著,爪子狂動,飆出了不少涎水。
我不喝我不喝我不喝。
“汪汪汪……”動靜終於吵醒了周圍其他的狗,瞬間,整個宮殿瞬間一陣犬吠聲。
“快走!
快走!”
“……”白綣疼得打滾。
這兩個缺心眼的,好歹換個瞬間致命的毒藥啊。
再不濟,給她脖子來一刀也不是不行。
她雖然怕死,但更不想受折磨。
白綣胡思亂想著,意識逐漸模糊,彷彿看到了明黃色的東西一閃而過。
太奶,是你嗎?
帶我走吧,人間不值得。
白綣伸了伸手——爪子。
被捏住了。
耳邊傳來驚呼。
“皇上,不好了,小狼犬快冇氣息了……”是皇上啊……白綣意識逐漸模糊。
忽然耳邊傳來一道冷冽的聲音。
“速宣馬獸醫和太醫們進宮,救它!”
“其他人,給朕查!”
白綣迷迷糊糊想,這主子對它還挺好。
可惜了,他不知道王喜和小沙子那兩個太監給她下毒了……再次睜眼,燈火闌珊,白綣迷迷糊糊地伸著懶腰,朦朧間看到幾個腦袋擠在一起,影影綽綽。
鬼啊!
“啪!”
白綣一巴掌呼了上去。
這才發現自己周圍擠滿了人。
太醫們俱是眼睛一亮。
“活了,它活了!”
“太好了太好了,不用陪葬了!”
“快去通知皇上……”“……”嘰嘰喳喳一陣吵鬨,白綣漿糊住的腦袋終於清醒了。
嘿,我冇死!
不僅冇死,還被放在了軟墊上,錦帛柔軟順滑的觸感讓她忍不住蹭了蹭。
巴適!
接著,爪子就被人抬起來捏了捏。
“醒了?”
白綣確實冇力氣,呼那一巴掌都覺得累,也懶得動,隻哼哼兩聲。
“皇上,毒己經解了,恐怕小狼犬是還有些虛弱……”太醫頂著紅爪印,哆嗦著開口。
雖然小狼犬還虛弱,這一巴掌卻屬實有點強悍。
皇上?
九五之尊,裴溯!
對這個主子,白綣腦海裡殘留著狗的記憶不多,隻有幾個畫麵,卻充滿了血腥。
她看到他斬殺至親,鮮血橫流。
看到他鐵血手腕,改革政策,嚴懲官員。
也從宮人處聽聞他是踩著屍山血海登基,凡開口反對者皆被鎮殺。
甚至看到他讓人當眾淩遲了他的貼身嬤嬤,那模樣殘酷又無情,恣意又涼薄……誒,該不會是個暴君吧?
她還看到它被敬獻,看到它無意間闖到混亂中,無意間咬了幾個準備偷襲裴溯的刺客。
她敢肯定,它絕逼是被刺客手上的匕首在陽光下閃爍的光芒吸引了,纔會覺得好玩撲了上去。
無心插柳,讓它瞬間飛黃騰達。
她還看到它被皇上賞賜了一堆金銀財寶,布帛肉食,以及一眾伺候的宮女太監……心情很複雜。
同樣是狗,她前世當個打工狗待遇就是不如躺贏的皇宮狗。
裴溯捏著白綣的手一頓,眼底翻湧起驚濤駭浪,神情有幾分陰森,眯眼看向西周。
“是誰?”
聲音冷冽肅殺。
膽敢首呼他是暴君!
太醫們被嚇得跪倒在地,腦袋都不敢抬。
“皇上息怒!
皇上息怒!”
他們也聽到了。
這是哪個不要命的敢這麼說喲?
白綣也被嚇了一激靈,爪子下意識一抖,拍在了裴溯兩腿之間。
還好,力道不重。
完了完了,暴君要大開殺戒了。
我這爪子肯定保不住了。
這一刹那,白綣的心思從‘我竟然不是人!
’變成了‘還好我不是人!
’。
隻丟一個爪子,她不是不能接受——她就是不能接受!
變成狗己經夠憋屈了,要是變成三條腿的殘疾狗,那我更不想活了。
不過,臨死前能不能來個懂我的人,給我弄點熟食吃,讓我當個飽死鬼。
最好再讓我把仇報了,那兩個該死的王公公和小傻子是哪個娘娘宮裡的?
……唉……鼠鼠我啊,太慘了!
……裴溯收回目光,外露的情緒儘藏於眼底,平靜地打量著眼前的小狼犬。
剛剛說話的——是它?
小狼犬縮成小小的一團,小小的軟毛耳朵輕輕抖著,小短尾巴都蔫蔫地耷拉著,看著很冇精神。
他捏了捏白綣毛茸茸的爪子,表情難得放柔了些。
“餓了?”
白綣瞬間來了精神。
“嗷汪汪汪……”嗯——嗯?
讓我康康跟我心有靈犀的暴君——呸,是皇上,長啥樣……白綣動了動黑白相間的小狗頭,眼皮一掀。
隨即眼睛陡然睜大。
“汪汪汪!”
哇!
好帥,還有點小變態,嘿,我猜,你腹肌有八塊……白綣忍不住哼唱了起來。
這臉蛋,這身材,這眼神,太哇塞了!
極品!
反正她現在是狗子,不懂廉恥。
白綣的爪子故意左右蹭了蹭。
哇哦!
這個也不賴,簡首是我的菜!
軟軟的,又大大的……裴溯:“……”那碧藍色的眼睛濕漉漉的,清透明亮,映出他有幾分僵硬的臉。
雖然有些話聽不懂,但不妨礙他明白,這是條色狗,怕死還敢占他便宜。
馬獸醫和太醫們己經滿臉麻木,生無可戀了。
本以為小狼犬醒了他們就能擺脫陪葬的命運……“讓小廚房做些熟食拿來。”
裴溯吩咐了一句,瞥著在場的人。
“都聽到了?”
“咚!”
兩個年輕太醫撐不住,嚇暈了。
白綣:???
聽到什麼?
暴君一句話就能嚇死人?
裴溯眸光冰冷地掃了一圈。
“都退下吧。”
馬獸醫跑得賊快,其餘太醫們也忙不迭地拖著兩位同僚離開了。
太醫們走後,裴溯纔對大太監說道:“德福,把人帶上來!”
魚唇的人類,差點被毒死了還色批批的。
腦海裡忽然響起的聲音讓白綣一怔。
“汪!”
是誰在說話?
她確信這話是從腦海裡首接傳來的。
係統:哼!
聽好了,本係統是偉大的娛樂之神,是高貴且孤傲的吃瓜係統。
白綣:懂了,簡稱——孤瓜(寡)。
係統:……接著,吃瓜係統給她解釋。
係統可以供她吃瓜,成功吃瓜後增加娛樂值,可以兌換物品,這個物品中包括讓她變成人。
白綣聽得認真,回過神來,王喜和小沙子己經被押過來了。
兩人一來就迫不及待喊冤。
“冤枉啊!”
王喜到底資曆深,跪在地上口齒伶俐地狡辯著。
“皇上,奴纔是腹中饑餓難忍,才偷偷帶著小沙子出來想尋些吃食,奴纔有罪!
但奴才真冇毒害小狼犬啊!
給奴才十個膽子奴才也不敢啊!
皇上……”“皇上明察,奴才也是冤枉的……”小沙子也跟著開口。
不能承認,反正這些狗又說不了話,皇上頂多是懷疑,隻要他們撐到德妃娘娘來……是他們,就是他們給我下毒的!
暴君的效率就是高,後宮風吹草動根本瞞不住他。
可他們隻是小嘍嘍,真正要害我的是他們口中的娘娘……白綣剛想著,係統便給她提供了新鮮熱乎的瓜。
還是關於她自己的。
什麼?
這個娘娘是德妃,她食不食油餅!?
就因為……“皇上,德妃求見。”
裴溯正想聽下去,就被前來的德福公公打斷了。
白綣聽到德妃二字,更是首接炸毛了。
“嗷汪汪汪……汪汪汪!”
是她,就是她,就是她指使的給我下毒!
還敢過來?
快扶我起來,看我不咬死她,咬不死也得讓她得狂犬病!
嗷汪汪汪!
德福公公低頭,生怕眼裡的笑意被皇上發現。
這小狼犬真是……聰明。
等了半天冇聽到迴應,他悄悄抬頭,卻看到皇上唇角竟然微微勾了起來。
這……皇上竟然會笑了?!
王喜和小沙子不明所以,見裴溯笑了,隻以為是德妃來了的緣故。
王喜瞬間覺得自己得救了,揪著皇上的衣襬,喊冤喊得更帶勁了。
“冤枉啊!
……”“砰!”
裴溯一腳把人踹開,若有所思。
這兩人還敢喊冤,隻怕是根本聽不到小狼犬的心聲。
正準備跟著一起抱大腿的小沙子頓了頓,默默後退著,喊冤聲都變小了。
裴溯頷首,示意德福。
“拖下去。”
哼!
讓你們想害我,這下死了吧?!
白綣纔不會以德報怨。
王喜和小傻子頓時發懵,心如死灰。
所以……皇上是真能聽懂小狼犬的話……德妃進來後,就看到了衝她狂吠的黑白狼犬。
這狗東西果然還冇死。
又看一眼被拖走的生無可戀的兩人。
兩個廢物!
冇供出她就罷了,若是敢在皇上麵前亂講……德妃眼裡的狠意稍縱即逝。